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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[转贴]爱情,原来很简单!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周贵妃    时间: 2004-4-23 21:50


爱情,原来很简单


  灰白的路面,有星星点点的深色,是那种比路面深但又比夜浅的颜色。树梢在动,那是风的呼吸,我知道头顶的天又伤感了,天与云的距离那么近,但它们却无法拥抱,天和海那么远,但它们却在每一个黎明相接。她的泪珠打湿了地面,也浸透了我的浑身上下。风和雨向来都并肩而行,彼此相依,像极了池中含苞的并蒂莲;雨,落了一个季节,那么漫长,那么无助,但又那么通透!
  我很想真理清自己的思绪,想弄清楚我究竟在想着什么,而什么又是我真正该想的,结果,苦苦等雨停了,我依然没有钻出这个留给自己的怪圈,甚至不明白我想了点什么?如果是不是秦放的电话把我拉回现实,问我晚饭吃了没有,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思索一夜?
  “晚饭吃了吗?”秦放的声音是好听的,浑厚的,含有男人特殊的磁性。我一时忘了自己究竟吃了还是没吃,也许当人的思维关注这一件特殊的事情时,别的就不再重要。
  “应该是吃了吧,我想。”秦放在我的回答之后先是一笑,“傻丫头,自己吃饭没都不清楚”然后就显露出无奈,他的觉察力总是很好:“在想他吗?窗外落雨了。”
  是的,窗外落雨了,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,每一滴雨中都有一个投影,那影子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熟悉,像左手对右手的了解。
  深秋的某一天,我去了,是秦放送我上车的,还嘱咐我一路小心,我在车窗里看到秦放的手用力挥着,渐渐无力垂下,我就带着那挥舞的手臂去了西安,古老的城市里,有我想见的人——顾溪;我是怎么认识顾溪的,在列车上,车窗外的风景从江南的秀丽转向平原的空旷,我也回忆了整个的故事,那是属于我和顾溪的故事,唯一的看客的秦放。在一个笔会上,我努力从人群里寻找熟悉的影子,结果我失望地收回了目光,但也就在那一刹那,我的目光和另一双眼睛发出的光芒相遇了,但随即又分开了。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一见钟情,但是我知道那种光芒是曾几何时我见过的。于是,我们相识了,顾溪是西安人,古都西安在我眼里神秘的,以至于顾溪在我眼中也变得神秘,我对他充满了好奇,仿佛一只懵懂的小猫发现了鱼缸里同样懵懂的金鱼。
  笔会是在曲阜举行的,那里有孔子的故居,我们就是为了感受先哲的灵气而不远千里的。但在返回的车站,我和顾溪对视着,我们都发现此行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彼此,我们已经深入了彼此的心灵。
  回到江南熟悉的烟雨里,顾溪也回到了属于他的古都,我们所谓的爱情脆弱地生长着,秦放就像一位忠实的看客,关注着情节的发展,我和顾溪之间的爱情在网络里延续,在电信和网通之间缠绕,在联通和移动间来回,我们都觉得这样的爱,好辛苦,有的时候甚至无法接受这样的爱情这样的疲惫,秦放说我在慢性自杀,他用怜惜的眼神看着我,我在慢性自杀?我不敢肯定。不明白为什么,每次对顾溪的思念蔓延开来,整个房间都留有这样的气味时,窗外总是飘雨,不大,但浸透了我整个的身心。顾溪在城墙角下说自从心里存在一个我,西安就下起了绵绵的细雨。
  周云在我身边看着我,她是秦放以外另一个关注我的人,她反对我和顾溪的爱情,她说秦放眼里有我,不要再为朦胧的恋情放弃了现实的爱人;当你真正开始为自己的现实生活奔波时,哪怕成了“黄脸婆”,只要看看家,就什么疲惫和委屈都没有了。说这些的时候周云正与他的男友讨论买房结婚,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,我忽然那么羡慕,那么渴望,期盼一份真实的感情。好久不见顾溪了,我不知道远方的顾溪还在目眺南方吗?
  花非花,雾非雾,夜半来天明去……顾溪总在梦里悄悄地来,又在清晨静静地走。我在周云的劝说下准备给自己一个解释,其实,我只是想证明:爱情,是浪漫的。于是我踏上开往西安的列车,送我的人是秦放,一个眼睛里有我的男子。
  我走了,也许我很快就回来,回来!我对秦放说,我也不知道我说这些话的含义。周云的话在我耳边响起“爱情是现实的”真是如此吗?不解。她此刻正在为爱巢狂购,他的男友在他身后,两个人都说浅色地砖比较适合他们的新居,然后他们幸福地笑了。
  列车不会激动,尽管它每天都载着激动的人们,为了看妻子的丈夫和为了会情人的女子,他们带着激动的心情在列车上勾勒着画面,与爱人相见的画面。我克制自己不去想,不去想顾溪和我相遇的场景,但又忍不住心跳加速,顾溪,我来了,当西安站快到时,我在心里低呼,我看到天边一颗星星眨了眨眼睛,我忽然想到了秦放。
  “你怎么来了?”顾溪诧异地看着疲惫的我,“为什么不事先告诉,我好去接你”顾溪满是怜惜的眼神落到我身上。西安不是多雨的城市,但在那会儿,飘起了雨丝,有一种始料未及的失望感升起来,再升起来,像烟雨包围了钟鼓楼,包围了我。
  顾溪瘦了,这是我最大的发现,“为伊消得人憔悴”,相比之下,我更怜惜顾溪。
  “孩子,你到了吗?妈在为你担心啊,西安好吗,你适应吗?顾溪还是原来的他吗?”母亲不合时宜的来了电话,我看着顾溪,有一种想哭的冲动。“妈知道你的脾气,拦也拦不住你,不过孩子,你要看清楚了,别让自己后悔,这大老远的。我们这你放心,秦放这孩子照顾着我和你爸爸,你一定要看看清楚啊,知道吗?”听着母亲的话,看着顾溪的脸,我有一种幻觉,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,雨里的西安像曲阜在夜雨中一般,有着古老而神秘的韵味。
  “安,西安好吗?”
  “好啊,因为西安有你。”我天真的说:“这个次来,我就不打算回去了,我要制造属于我们的浪漫。”
  “安,西安有我,但西安没有我的家,我是一只寄居蟹,在古城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壳;我怕不能给你一种女人最需要的安全感,我怕……”顾溪的话令我百感交集,我以为他是被我感动了。
  我说我明白,因为我爱他,愿意为他承受生活的重压。
  “但是,安,我不能。”
  我以为我听错了,顾溪对我说,他不能承受生活的重压,“你在西安干什么,找工作?我不希望你在异乡饱尝艰辛。不工作,我拿什么养活你?”这是我和顾溪的开场白,那么久的思念,为他叨念“君住长江头,妾住长江尾,日日思君不见君,共饮长江水”,漫长的旅途浪漫的期待换来的是如此硬邦邦的现实,一个铁的事实。“拿什么养活你?”我耳朵里全是顾溪的声音。
  “我明白了,顾溪。”我忽然什么也不想说,什么也不需要说,在西安的古城墙下,我所有的语言封闭在脑海里,我嘴唇抖动着,但终究什么也没说。
  起身离去,也就那一瞬间,我看到顾溪的眼中有无奈,有伤感,也有一丝我未曾见过的神色,仿佛是解脱。
  “你去哪里,安,现在是晚上,外面在下雨。”
  “不,是凌晨,是新的一天,黑色的不是夜晚,是黎明前的纱布,雨是最好的东西,落雨了,浇清爽了所有的思绪,你的我的,都是雨里的水泥路,将被刷洗得干干净净。”我提起自己的旅行包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西安,走出了古老的围墙,走出了记忆。
  在人烟稀少的西安火车站,我像流浪的人,卷曲在小小的休息椅上,手中握着开往南方的车票,忽然想起黄梅戏里有那么一个故事,说一位回家探亲的少妇,原轿去原轿回,而我此刻,是否上演着同样的故事。
  在列车上,我收到顾溪的短信,满是歉意。我忽然觉得,顾溪是对的,我们相识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邂逅,邂逅是偶然的,不该有任何发展;邂逅是虚拟的,只属于浪漫。我没有回,只是给秦放去了电话,告诉他再过十几个小时,我将回到出发的车站,他说:我等你。我在刹那间充满了感动。轻轻取出SIM卡,轻轻开窗,轻轻将卡扔出窗外,窗外的黑色渐渐消退,东方露出了鱼肚白,远远天边,一抹红色慢慢升起,我的心底多了一个坟墓,里面躺着回忆。
  在车站等我的秦放,满脸疲惫,他等了很久,看到我,眼中折射出欣喜的光芒,我仿佛审视陌生人般看着他,他在我的目光里腼腆地笑了,我有一种冲动,走上前去,靠着他的肩膀,在耳边低声说:我回来了。
  母亲眼角的皱纹舒展了很多,我发现她对我的归来有一个反应:深深呼吸,满意的微笑。原来幸福很简单,父亲和母亲似乎放心了,在夕阳下,他们携手漫步的背影那么和谐。
  没多久,周云结婚了,她的家就在灯火阑珊处,她的丈夫不是那个大学时她为之痴迷为之疯狂的少年,而周云也不再是那个令男孩心动的天真女孩;周云在化妆间对我说:“安,其实爱情很简单,也很现实。你说呢?”周云成熟的脸上有幸福的光晕。
  我说呢?我说不上来,只是决定不再为心底的坟墓献上任何花草,更不用说白菊花。
  “走吧,新娘。”我对周云说。
  “走吧,我的伴娘。”周云与我对视的时候,秦放走进来,精神抖擞的秦放是今晚的伴郎,周云说他已经做好的当新郎的准备,我笑了,在秦放眼睛里笑了。
  我吸了一口气,周云的婚礼选了一个好日子;我笑着说:“春天,真好!”
  “春天真好。”秦放的笑脸那么真实,那么灿烂。我们向着同一个方向看去!


作者: leonsn月饼    时间: 2004-4-24 08:02

听过陶哲的<爱,很简单>吗?它能说明一切!
作者: 周莹    时间: 2004-4-24 20:20

是啊,我听过,蛮不错的
作者: 深爱华健的鱼    时间: 2004-4-25 09:18

惆怅的声音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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